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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学教师的职业回忆18-攻博期间的其他老师

在职博士网    zzb.china-b.com    发布时间:2014年07月08日    来源:育龙网
在我看来,读硕士或博士的收获还应该报考在今后的职业发展中得到母校老师(不仅是导师)的支持。例如,我硕士母校的各位老师对我职业发展很有帮助。但很可惜,博士期间没有取得类似的结果。在学期间打交道稍多的其他老师就是“考博”中提到的面试出现的3位。各有个性特点,果然与我在三、四流高校接触的教师有些不同。按说他们是老师,我是学生,不应该有利益冲突,但他们都是比较难处的人,我们的交往不是很愉快。

如果说导师是二级学科的大掌柜,另位博导则是二掌柜。二掌柜曾是导师的硕士大弟子,然后是组里的大管家,最后当博导独立出去。他们虽有过师生关系,但年龄相差仅几岁。我感觉,两位掌柜可以一致对外为学科争利益,但彼此之间并不买账。二掌柜非常勤奋,至少曾经非常如此,但待人特别是学生比较严厉。最突出的特点是用钱,他的学生极为难受。例如,他不让学生各自买软盘,而让他们到某商店统一买,可以便宜些。不仅是用钱,而且还有时间。传闻各期刊请他审稿,他一概置之不理,既不审,也不退回。师兄们曾在他手下,都比较怕他,签字等宁愿找导师。不过,我入学时他有自己的学生,并不大理睬我们。最多是答辩时说些比较难听的话,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害。我选了他一门课,最后的考试居然是编程。我请他的博士生替我做的,通过后请他吃顿自助餐答谢。二掌柜大概也知道,但他懒得追究。导师退休后,二掌柜便主导了学科。那里人才凋零,实力或许比不上我现在所在的学科,虽然他们学校更好些。他在圈子里人缘不是很好,因此导师的帽子他没有接全。NSFC的评委当过,课指委委员当了,但国务院学科评议组没进去,而导师当副理事长的学会他连理事都没当上。现在他在教学界影响还是很大。我曾请他推荐个教学项目。由于时间紧,他给我在张白纸上签字,然后我把推荐表打上去。我读博士期间没有能争取到他对我的更积极支持,错失了机会。虽然,我觉得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够主动。

导师的第一个博士在我攻博期间也晋升正教授和博导,只是还没招生,算是大伙计吧!当然,他并不给导师干活,早就独立了。导师入学时说让大伙计当我的副导师。我暗想自己又不需要具体指导,他也不是我研究领域的专家,何必让他插一杠子。因此对导师表示不情愿。导师解释说这不是为我而是让大伙计多些经历。我理解导师没有一定要坚持,因此报培养计划时悍然没有写上副导师。不知道是导师没在意还是没追究,反正结果就是我没有副导师。我不清楚这件事我做的是否妥当。有门专业课是大伙计上,事实上这不是他的专长而是我的专长,但他给我分数只是与其他同学接近。我对导师抱怨,导师回答的很妙,说他到底不是专家,拿不准都给接近的分数。最过分的是中期考核兼开题,我基本已经完成了,二掌柜和大伙计只给个刚及格的分数,而且说课题方向尚待明确。而我不到半年就提前答辩了。答辩前论文校内评审时,导师让我送大伙计审,我坚决反对,根据他中期考核时的表现,说明他对我有偏见,应该回避;这次导师态度也很明确,说他是主管研究生的副主任,不让他审不妥;这位大伙计架子还很大,不能在我们期望的时间内看完;我只能向导师复命,说他没空;导师说既然他事情怎么这么多,就不请他预审了。后来函评专家和答辩委员都是我自己拟的名单,也没有包括大伙计,理由是他在二掌柜的博士答辩中表现很恶劣,根本上否定人家的工作,导师也没反对。等我答辩后,有次与大伙计一起监考,他很关心地问我什么时候答辩,我说已经答完了;他大惊,马上问我导师请的什么人,我一一告诉他。我大概是本专业第一个不请他参加答辩的博士,但不是最后一个。我当时和现在都认为,大伙计对我没有恶意,不是他善良,只是他不屑;他自恃名校名师,目空一切,人家的工作都不入他法眼,无意间伤害了我的感情和利益。

顺便一提,那位大伙计后来又得罪导师老朋友及其掌门大弟子。前者是申请基金时让人家回避,而他博士论文曾受过老前辈指教;工作人员没有注意到回避要求,连同申报书一起给了老前辈。后者是他审基金申请时给人家打个最低分,还到处宣扬。更糟的是他的研究方向特别窄,国内就导师及其朋友两家。导师后来也换了或者说扩展了方向。因此,他的文章再也不能在国内发表。那位少掌门还对我解释过,说大伙计的人品不好,基于学位论文的期刊论文只有篇最差的有导师名;他们封杀他不是不尊重我们导师,只是代导师清理门户。大伙计的学问还是很不错的,在个很窄的方向上做出很好的结果。导师和他曾获教育部的三等奖。在我读书时,导师还认为他是博士生中工作最好的。最让导师伤心的,大伙计后来辞职下海,没有跟导师打任何招呼。

那位海归副教授与我相处的还算不错。大概是美国呆的太久,有些不合国情。有次教研室活动,该海归大谈在美国都是年轻的副教授拿项目搞研究,老教授主要是搞教学编教材。导师涵养很好,还是说句“美国的事我们就不要多说了。”他是博士但不是教授,却时常对我们学生说,学位是自己的,有了就有了;职称是人家给的,给就有不给就没有。他似乎是教研室的书记,但导师对他印象也不是很好。主要是不喜欢他话太多。按我后来的海外合作者对异性的观察,导师是很有魅力的男士,沉默寡言,温文尔雅,只是缺少点“无毒不丈夫”的气势。导师曾帮海归付过笔版面费,他后来每次见面便表示感谢,烦得导师对我说早知道他这么多事当时就不帮他了。在导师心目中,他是属于出国逾期不归,呆不下去再回来又无处可去,因此导师说我们专业“收留”了他。当然,导师当面对他也很尊重很客气。二掌柜对他肯定也不满。有次硕士答辩,二掌柜的学生是直搏,对硕士学位论文没上心,前面的引言和综述都是直接拷贝师兄的工作。答辩时,这位海归比对两本论文,一个劲追问有什么不一样。弄得二掌柜多少有些尴尬,而那名学生很愤怒。他教授上得很晚,倒不是两位掌柜对他有意见,而是他一直拿不到NSFC的项目。后来他曾参加过我的团队申请面上项目,也没成功,而该项目后来经过更好的包装运作,拿到了大得多的人才项目。当时我们师兄弟都觉得他人不错,特别平易近人。我个人也觉得他话多,有次在图书馆楼梯上遇到,讲了半个多小时。我后来有位硕士生答辩,觉得不必惊动导师,就请他做主席。他投他们学报的文章,也多请我审稿。虽然我教授上的比他早,博导当的也比他早,但我始终把他当作老师,他也确实给我上过门课。说实话,上得真是很一般。他现在已经退休了,偶尔还通电话。他总要说“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我则更正道,“您是我老师!”

总之,攻博期间没有努力发展与二掌柜的关系是一大失误,现在还在付出代价。我们学校曾给我报地方的教学名师,没有成功,或许与没有他的积极支持有关。与其他老师的关系,倒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发布者:ws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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