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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学教师的职业回忆19-攻博期间的同门师兄弟

在职博士网    zzb.china-b.com    发布时间:2014年07月08日    来源:育龙网
攻读博士不仅有学位、导师、老师,还会有师兄弟。这里师兄弟只是方便的叫法,不排除女性。我的导师不知为何门庭冷落,博士生比较少。我在读时算是最热闹的时候。我有3位师兄,2位师弟。我与他们关系都算不错,至少是完全没有过节。

大师兄是搞我“规划”中所谓第4个方向的,因此他的学问我不是很懂,至少在当时是如此。大师兄很勤奋,而且本科是名校出身,硕士与我读的差不多。他属于孔子所谓“狂者进取”那类,名利心比较强而且争强好胜。我个人不是很欣赏,但很理解。我们读书时接触不多,相敬如宾。从来每听过导师训他,但也没听过导师夸他。二掌柜不知何故,最看不上他的工作。后来,他到所小学校,很快当了行政领导,再后来又跳槽换个地方做普通教授。主要搞横向项目,收入可观。毕业后曾请我帮他推荐稿子,我当时无能为力。后来有能力了,他又不来找我了。

二师兄方向与我接近,也是方向2和4的交叉,但方向4的比例更大些。二师兄人很聪明,硕士是在那所名校读的,虽然不是跟我们导师,因此出身算很好。在我没去之前,他的英语也是最好的,是导师的助手。导师比较喜欢他,但后来导师决定让他留校他还在私下联系,让导师很生气,把他训哭过。他属于孔子“狷者有所不为”那类,有些不思进取。总得来说,我比较欣赏这类人,但我不是很喜欢二师兄。因为他特别爱抱怨,而且有时说话有些酸。我们两人研究方向接近,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有篇综述性文章还给他挂个第三作者。他有两件事让我为难。其一,我刚入学,原单位转来一家国内核心期刊的审稿,是他和导师的文章。我觉得该文有些瑕疵,主要是参考篇国外文献太多了,而且那篇文献的工作在我看来本身就有问题,而且还没引用。当然不是没有自己的工作。我当时真是拿到个烫手山芋。与导师商量,等于告师兄状,而且当时与导师也不熟;退回编辑部,别人审过了可能给导师添麻烦,退了师兄不高兴。想来想去,还是给通过了,但要求补篇参考文献,这样对错就不用负责了。其二,后来又发生类似的问题,不过这次是家导师当编委的非正式期刊,也引了参考的文献。我在校样阶段才看到,跟导师建议他不要署名了,并且给他看了原来的国际期刊文章。导师权衡再三,觉得撤回署名太晚了,反而会把事情闹大,反正是连统一刊号都没有的期刊,而且也有自己的工作,发表算了。他发表文章比较早,也比较多,但他是导师第一个没有在国内最好专业期刊上发表文章就毕业的博士。可以预期,他这种比较缺乏进取精神的在世俗意义上不会很成功。他留在导师身边,迟迟上不了正教授。便调出名校,当上了教授,但在新单位还是不如意。那次调动,要不是我的工作,也会引起导师生气。他办理时没有与导师打招呼,我从引进他的教授处偶然听说,马上问我导师为什么不知道。教授说师兄说他自己会说,如果没说他要马上去说。我又告诉师兄他调动的事情导师要知道了,还是自己解释主动。有次我们在会上见到,他对我讲,“我都不好意思说是你的师兄,你也不会承认。”我特不喜欢他这种腔调。

三师兄与大师兄是一个方向。他是我硕士时的校友,但他的本科也比我好多了。所有师兄弟中,只有他是读闲书的,因此我们算比较有话说。他太太来探亲,我请过他们夫妻吃饭,我有朋友来也请他过来一起吃饭。这位师兄比较雅,很有生活情趣。有时突然消失一天,原来到附近的江南水乡闲转。我觉得他颇有贵族气质,但博士生是需要挽起袖子干活的人。难怪他博士阶段研究进展不顺利。而且他也缺乏写文章的经验,写出的东西文字上不入导师法眼。导师曾对我说帮他改下博士论文文字,我想这也太让他面子上过不去,拒绝了导师的要求。他早期发展不是很顺利,副教授上的比较晚,但是我们组里毕业最快拿到NSFC项目的。后来,他的发展也算师兄弟中好的,跳槽后教授博导都很顺利。他的特点不适合做讲师和副教授,不愿意动手干活,不善于搞人际关系。但当了大教授,这些特点的负面影响就小多了。

3位师兄关系都不太好。在我看来,矛盾的起因有竞争奖学金和教学助手等具体事项,也有比较抽象的“争宠”。在小学校里呆过,这种满地鸡毛的事情见识多了。我觉得“产出”是硬道理,纲举目张。我没有对导师说过任何一位师兄的坏话,事实上我很少说任何人坏话。当时觉得导师过于无为而治,因此他门下的学生不合的蛮多,包括以前的硕士。后来,我当了导师,发现学生间的矛盾确实很难调解,只好装不知道。不过,我下面的学生矛盾远没有导师组里严重。

两位师弟就简单多了。一位师弟有些天才的雏形。他中学时曾经获全国学科竞赛的奖励。导师的一个硕士生给他上课时,他就帮忙在国内最好的期刊上发篇文章。本科毕业论文也是跟那个硕士生做的,结果发表在本学科国内很好的期刊上。本科指导教师觉得他天分很高,便由导师亲自指导他读硕士,后来又读了博士。他文章发得很好,有两篇不错国际期刊上的文章,而且有国内最好期刊上2、3篇文章。但他生也晚,评选优秀博士论文时水涨船高,他居然连提名奖都没拿到。导师推荐他到国外名校作博士后,后来为好找工作重读博士学位。在我们这个学科国际上最好的刊物上也发过篇文章。可惜,他找个教职的努力尚无结果,事实上他基本没找。我个人感觉,他的专业天分是很高,但过去走得太顺,家长呵护,博士和博士后的老板也呵护,比较书呆子气。人很善良,言谈不错,性格也开朗,就是处理日常生活中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能力不行,进取心也差些。我一直跟同行介绍这个师弟是导师最好的学生,直到有他的博士后老板质疑说导师说我是他最好的学生。在某种意义上,我的说法也不错,他的所有本事都是跟导师学的,我不完全是。

另一位师弟与我类似,是带艺投师,而且也是在另个非导师专长的方向。他在所顶尖名校一直读到硕士,却发神经一般到家乡小城的一所小高校教书,当上副教授后来到我导师门下攻博。毕业后不愿意回到原来的学校,在所名校工作一段,夫人工作无法解决。困顿中,导师推荐到国外做博士后,同时也为家公司作项目。移民后便在那家公司工作,直到现在。

我在国外时与两位师弟共过事,他们也帮过我不少忙,不论是职业上还是生活上。

导师一共带出9位博士,还有个小师妹导师退休时转给其他教授了。我先后与5位同过学,开山博士弟子是我的老师。还有位师兄后来也打过交道。只有1位师兄很早出国,我读硕士时可能在次全国性会议上见过面(事实上我参加会议了,论文集里有他的文章),但没说过话。

发布者:ws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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