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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青年教师“考博热”是进取,还是无奈?

在职博士网    zzb.china-b.com    发布时间:2014年07月08日    来源:育龙网

高校教师考博士,近年来俨然成为一种热潮,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据报道,苏州大学2006年博士研究生招生中,一千多人争夺300个名额,而报考者中高校教师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上海某着名高校一文科学院的副院长告诉记者,在今年报考该学院博士研究生的考生中,三分之二以上是高校教师,其中尤以青年教师为众。 

大学教师特别是青年教师为提升自身素质和学位,报考博士是很自然的事,本不该惹得社会议论纷纷。但,如果这种个体行为演化成一种群体行为,浩浩荡荡争戴博士帽,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这种现象还真值得有识之士品评一番。 考博士,诉说大学青年教师的无奈 记得已故着名科学家王选曾经感叹:年轻时什么都想要,可什么都没有;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可偏偏什么都给你。的确,以老生常谈而论,万事开头难,青年人涉世不深,立足未稳,对社会的贡献还不太大的时候,社会地位、物质条件、社会资源等各方面大都还不到位,学业、事业、工作、生活等亟待改善和提升,正处在所谓的“爬坡”阶段,吃点苦,受点累,遭受点磨难,承受点挫折,都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这是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和公式,并不能说是社会的怪圈。 大学青年教师也不例外,大多在这样的规律和公式中生存和成长。 但大学青年教师也有其特殊的一面。作为“知识密集型”的社会群体,他们不仅是“天之骄子”出身,而且肩负着培养和教育“天之骄子”的使命,承担着为“天之骄子”“传道、授业、解惑”的重任,因而吸引着社会的更多目光、更多关注。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不是弱势群体,可是,在大学校园里,他们分明感到自己的弱势。比起身边的院士、博导、教授等“精英阶层”,他们感觉自己就像吃苦受气的“丫头”,总是处在大学的边缘。 

要改变这种际遇和境况,途径不少,但最直接的“终南捷径”就有一条:考博士。 

教育界有识之士认为,目前高校教师攻读博士学位之所以能形成热潮,原因有二:一方面,政府有关部门越来越重视高校教师队伍建设,早在1999年,教育部就颁布了,明确要求到2005年,教学科研型高校具有博土学位教师的比例要达到30%以上;另一方面,目前高校之间的竞争日趋激烈,各高校都把教师队伍建设摆在重要位置,很多高校在招聘教师时提高门槛,非博士不要,有博士学位的高校教师,在争取教学科研项目、审请经费、评定职称、出国进修、解决住房、增加工资、改善待遇等方面都有明显优势。 

博士的光环本来就让莘莘学子心驰神往,政策的驱动更让青年教师对博士帽趋之若鹜,对走“终南捷径”坚定不移。 

行为的坚决,并不能掩盖心理上的无奈。如果不是因为现实的无形压力,不是因为政策的硬性规定,许多大学青年教师即使对博士帽崇敬有加、心向往之,可能也不会毅然投身考博大军,再次为挤独木桥而奋勇打拼。这一点,从许多大学青年教师的感叹中可得到证实。许多大学青年教师面对媒体现身说法,表达的正是心中的无奈。 

这是值得理解的无奈,值得宽容的无奈,值得深思的无奈。 

“一刀切”,凸显大学管理与考核的僵化 一项统计数据表明,在我国现有2000多所高校的94万名专任教师中,尚未获得研究生学历的超过三分之二,仅有不到8%的人拥有博士学位,即全国高校只有7万多名教师拥有博士学位,而在全部专任教师中,45岁以下的青年教师占了近80%。假如未来一个时期我国高校每年毕业博士生5万人以上,即使全部留校任教,也需要15年以上的时间才可能使高校教师学历达到博士化。 

乍看起来,我国高校教师的学历和学位现状并不乐观,提升大学教师特别是青年教师的学历和学位显得很有必要。大学青年教师考博士也应该积极鼓励,大力提倡,最好是人人都戴博士帽,一个都不能少。 

但是,问题在于,教师的素质是否与学历、学位完全成正比?提升教师素质和水平是否一定要和提升学历、学位划等号?加强高校师资队伍建设,是否意味着教师“博士化”呢? 如果哪位大学的管理者对这三个问题敢于用“是”来回答,人们真的佩服他的胆量和勇气,也真的怀疑他的管理水平和能力。 

在目前大学的管理和评价机制中,有不少“一刀切”的“杠杠”、“条条”和“框框”。一些大学热衷于单一的量化管理,对教学、科研和人才培养的绩效习惯定量考核,不重视对教师综合素质的定性分析;一些大学在进行各种学术评价时,不分学科类别与学科层次,对发表文章刊物的级别、论文的数量、项目的大小、获奖的等级等,作出明确要求、统一规定,而教师的教学效果、科研课题的难度、学生的创造能力等难以量化的东西却受到冷落。 

研究生学位必须与发表论文挂钩;学术论文必须刊在核心期刊正常卷期上———上海大学前不久出台的这一规定就曾引发一场争论。且不说这样的规定能否达到提高学生科研能力的目的,仅仅是这种“一刀切”的做法就值得商榷和反思。 

钟南山院士曾说:一些大学和学院规定,某些学科的学生要获得博士学位,就必须在读博士的3年时间里,在国际科学权威杂志上发表文章。这意味着,第一年就要有成果,第二年投稿,第三年发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博士第一年主要是打基础。一些实验室也逼着科研人员出文章。逼急了,做不到,就容易造假。 

其实,不论是大学管理还是学术评价,有许多东西是难以用“一刀切”的办法来考核的。学风被认为是大学的立校之本、无形资产。竺可桢就任浙江大学校长时曾说,“假使大学里有许多教授,以研究学问为毕生事业,以培育后进为无上职责,自然会养成良好的学风,不断地培植出来博学敦行的学者。”科学家吴健雄也曾说:“周六晚上,看看一所大学的实验室是否灯火辉煌,就知道它是不是一流大学。”对于学风、教风、师德和校风的评价,用量化的办法“一刀切”岂不荒唐? 

“一刀切”的学术评价机制因违背科学规律,很容易导致学术浮躁。不少教师和研究生急功近利,不愿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做学问。有的在评审、评估中“跑部钱进”,以不正当手段影响评审结果;有的粗制滥造,片面追求论文数量;有的甚至违背学术道德,伪造数据,抄袭剽窃。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当然,也有不少青年教师为了适应这种评价和考核机制,只好无奈地考博士,于是汇成了浩浩荡荡的考博大军。 

学位崇拜,折射人才观的迷失 中国大学管理和考核标准的僵化,其实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简言之是固有的学位崇拜的社会心理在作怪;说远点,是中国传统人才观至今仍深深地盘踞在人们的头脑中。 

比如说,科举考试在很长的历史时期起到选拔人才、笼络人才的作用,其历史作用不可低估。但千余年的科举制度也深深影响和钳制了社会的人才观。“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不能说不是科举造成的;范进等读书人因为中举而神魂颠倒,更是这种人才观影响下发生的悲剧。 毋庸讳言,从当今社会的学历和学位崇拜,仍能清晰看到传统人才观的影子。 

学历和学位对社会进步的积极作用和意义不可否认,大学青年教师追求高学历和学位也值得提倡和鼓励。但是,如果把学历和学位作为衡量和评价人才的唯一标准,使社会心理形成对学历和学位的崇拜,则是人才观的迷失和误区。 

二十一世纪,人类在传承和创新文明的进程中,提倡的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但这决不意味着只是追求高学历,更不是学位崇拜。 

大学被誉为“人类文明之光”,应当是先进文化的倡导者和创造者,对人才的培养、选拔、考核和使用,应当有先进的、多元的标准;既要建立在科学基础上,又要充分体现人文关怀;既要考核创新素质,又要考核师德学风;搭建的应当是人才的立交桥,而决不能再是独木桥。 

大学可以少发表一些学术论文,但要多出一些创新成果;可以少得一批奖项,但要多培养创新人才;可以少招聘和培养一批博士,但要让更多的优秀教师迅速成长、脱颖而出。 

否则,中国的大学、中国的高等教育会被人家甩得越来越远。 

这,并非危言耸听,并非杞人忧天。

发布者:ws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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