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硕士就能留在高校当老师,我肯定不会继续读博。”当老师一直是郝严的愿望,留在高校对她来说更是一个理想。
本年刚开始念心理学博士研究生一年级的她,正一步步把这个理想变成现实。
在笔者的大量采访中,半数以上的女博士生表示,自己选择读博并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只是希望“能获得更高的生活品质”,同时,80%的女博士期望毕业之后能够留在高校工作。
郝严便是其中之一。虽然博士生的课业很辛苦,但她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觉得会有一个自己喜欢的未来。三年的博士毕业之后,便能够成为高校教师,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个诱惑。”
“高校教师”,对郝严和大量女博士生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职业选择。
在大部分女博士生眼里,“在高校”意味着一种很受女生欢迎的生活方法:的自由时间,的学习机遇,良好的社会声誉,还有单纯安静的就业环境之类。对她们而言,“博士”是一个漂亮的头衔。
郝严说,“博士头衔和我要做的研究没有什么联系。学术上的追求在我看来和博士头衔无关,做研究的能力也不需要用这个头衔来证明。可现在我需要它,它能让我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补充说:“这就好比两个人相亲相爱,不用结婚也一样可以住在一起,过着亲密的生活,不需要去领一张结婚证来证明什么。但是如果想要得到法律保护和社会认可的话,结婚证是必不可少的。”
“博士头衔之于我未来的工作,就好比结婚证之于恋人间的法定关系。”她笑着说。
这个有趣的观点得到了大部分女博士的赞同。
读博的郝严有了的自信,她说这是一种“可进可退”的自信。“一地方能够留在高校,跟学生打交道,接触一些新鲜的课题,对心理研究肯定是有益处的。另一地方也可以出去参加一些社会公益活动,做一些课题研究,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针对这一现象,北京大学中外妇女研究中心祖嘉合教授分析说:“在最近开展的一项女性角色的调查中,事业成功型、相夫教子型和两者兼顾型中,70%的女性希望自己成为第三种类型,既能在事业上获得成功,也能照顾好自己的家庭。”
祖教授分析说,“留在高校工作,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使她们的这种愿望有得到实现的机遇。一地方高校不用坐班,时间上有很大的自由;另一地方,也能兼顾自己的事业。事业和家庭能够很好兼顾,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大量女生为留高校而读博士了。”
2004年,吴笛考上了中科院的博士生,研究生物遗传学,本年上二年级,论文、实验、工作一系列的压力已经扑面而来了。
吴笛的婆婆是上个世纪70年代的农学博士,退休之前是某农业大学的教授,是一位很有名的农学家,在杂交作物的研究上很有建树。
“走一步看一步”是吴笛频繁挂在嘴边的话,她说工作和论文的压力让她渐渐对未来不抱太高的期望了。“当压力已经到了一个顶点之后,也就麻木了,再多的麻烦也觉得没有什么了。”
儿媳妇的压力让婆婆很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孩子好像读书越多反而越焦虑了。
“我们那时候怀着多大的学术热情啊,山坡上田地里的白菜萝卜,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婆婆说,“当时哪里想过那么多啊,什么工作啊待遇啊,国家会给部署的,完全不用为学术以外的东西费心。我们博士毕业的时候,简直就是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啊!现在的博士还真是不一样了。”
“越是不好的专业,博士越多。”吴笛这样埋怨。空闲的时候,吴笛会跟其他女博士生一起谈论一下未来的打算,在生物科技如日中天的时候,她们却觉得自己学的是“很不好”的专业。“平时不觉得,一到找工作的时候就显出来了。越不好找工作就越想往上读,博士越来越多也就不奇怪了。”
发布者:ws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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